秦淮茹一边弄饭，一边把口袋里的一些散钱拿出来数。
有一毛，2毛，5毛，1块，两块的，进入90后，一分两分的没什么用了，后来都绝迹了。
最少都是一毛的，不过毛票还有用，买菜就离不开。
所以秦怀茹把它弄的整整齐齐，然后揣进钱袋，等着小当和槐花回来吃饭。
12:30的时候，小当和槐花都回来了，秦淮茹除了自家人吃的，还盛了一碗菜和饭，让小当端到傻柱屋里去。
“我怕他回来啦？怎么中午就下班了，休息吗？”
小当有些不解。
秦淮茹撇了撇嘴：“休息啥呀？被人家吵啦，又是一个失业游民。”
“哦，我知道了，我傻吧，就这样，一年不被人家吵上两回，他就不叫傻柱。”
小当笑着说道。
秦淮茹瞪了她一眼说：“说啥嘞？没大没小，他是你傻爸。”
“傻爸还不是傻。”
小当可真敢说，害得秦怀茹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。
不过小当端着菜饭，跑的快，秦怀茹也没打的怎么样，拍掉一点灰尘。
而这边一大爷家听说傻柱又下岗了，特意拿着一瓶酒，来到傻柱屋里说：“听说你被撸啦？”
“一大爷，别说了，您再说我心里更难受。”
傻柱这里一个人准备吃饭，小当把饭菜放下就跑了，一大爷扬了扬手中的酒瓶，“下岗就下岗呗，来，陪我喝酒，这段时间你忙，我都好久没跟你一起喝酒了。”
“好吧，既然你一大爷看得起我，那咱就喝呗。”
傻柱帮一大爷拿出筷子和杯子，然后两个人喝酒。
一大爷喝了半杯酒，用筷子加了点儿花生米放进嘴里，不经意的说：
“傻柱，你看到没？这个时代变化的可真快，咱四合院好多都在单位上分了，房子又搬走啦。
住在院里的人越来越少，感觉越来越冷清了，当年那种热闹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了。”
“找不到就找不到呗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，反正早晚都要散的。”
傻柱一边喝酒，吃菜，一边把他的留声机拿出来，又开始听他的《命运交响曲》。
这是大领导送给他的留声机，时间不短了，但这小子保存的很好，凡是心情不好的时候，他就要听《命运交响曲》。
感受生命的博大和律动。
傻柱最喜欢听这首《命运交响曲》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，反正就是喜欢，里面的故事他听娄晓娥说过，也是一知半解。
不过就算这样，也不妨碍他的喜欢，傻柱把音乐放起来，一大爷听不懂，不过却不懂装懂的样子说：
“傻柱啊，你咋这么喜欢这种曲子嘞？上面说的就是我们这样的人生啊。”
“一大爷你说的太对了，我们的人生就这样，总是被命运摆弄，想要打破命运的怪圈儿，却常常感觉心力不足。
唉，还是你一大爷好啊，退休了，还拿那么高的工资，虽然不能说过的有多好，但至少是衣食无忧。
不像我，一大家子人吃饭，墙脚被炒回来，后脚就落埋怨，连休息半天都不得清净呀。
明天又得出去找工作，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呀？”
“傻柱，其实你如果不总是跟许大茂过不去，早一点到他的公司里，现在肯定都当高级管理了。
你自己不去，怪谁呀？”
一大爷端起酒杯喝酒，又翻了翻白眼儿。
他们两人关系很好，一大爷说话才没那么多顾忌。
要不他都不敢说出来，然大家都没怎么说，但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看在眼里。
许大茂越混越好，公司越开越大，钱越赚越多。
傻柱依然是老样子，一身的手艺，却弄的就像丧家犬一样，想想都觉得为他不服。
但这家伙还跟没事人一样，每天乐呵呵的，完全想得开。
“一大爷，你别提啦，秦怀茹刚刚还唠叨了半天。
跟我提什么许大茂，我都说了，我是我，他是他，烦不烦呀？”
不管是谁，只要提到许大茂，傻柱心里就不得劲儿，以前他一直和许大茂比，两个人就像卯足了劲儿一样，总想要比个高低。
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？傻柱发现，他这辈子再也比不过许大茂了。
现在他就算开上飞机，也追不过许大茂。
人家产业已经成为集团化，跨行业，多元化的发展，自己打个工还被人家炒了，差距可不是1点2点的大。
“好了好了，傻柱，一大爷不说了，我知道你不高兴，来来来，咱只管喝酒，我觉得花生米下酒很不错的。
当然这里还有一盆鱼香肉丝，下酒更好。”
“来吧，一大爷喝酒，难得你一大爷想的周到，现在二大爷，三大爷也不怎么来串门儿了，你们仨是不是闹的不愉快呀？”
自从那什么以后，傻柱就感觉到，院儿里的气氛越来越淡，搬走的人越来越多。
就只有他，秦怀茹，还有三位大爷，以及剩下的几户。
其他的都搬光了，而且空出来的房子差不多都被许大茂买了，也不是买那么多房来干嘛？
傻柱唠唠叨叨，一边喝着酒，一大爷也有些情绪不好，眼见着越来越老了。
本来指望傻柱跟他养老，现在少做，也经常混的眼高手低，都进入新时代了。
他们家的生活还没有太大的改变，想起来挺愁的。
所以一大爷还是忍不住劝道：“傻柱，我知道你不爱听，要不你听叶大爷一句劝？
到许大茂的公司去工作，他那么多餐厅，这里需要人手。”
“一大爷，你错了，他哪儿需要人手啊？他只要把一些有基础的厨师招回去，然后经过专业的培训，培养成为标准化。
他需要的不是我这种有个性的厨师，而是标准化的厨师。
每家店生产的东西都是一样一样的，就像机器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一样，不过我不得不让人佩服，不管他用的是什么方法。
但这家伙店里的菜就是好吃，价格有亲民，所以很多都是回头客。”
“傻柱，你咋不说话？不想去，是吧？”
一大爷放下酒杯叹了口气，傻柱也跟着叹气，两个大老爷们儿，本来喝酒喝的挺高兴的。
结果说到工作，说到许大茂，很快就彼此心情沉重起来，然后两人都不说话，只顾喝闷酒。
而这边秦淮茹吃完饭，打算过来收碗，发现两人，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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