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金生板着脸，但看得出是抑制了喜悦之情的：“什么见得人见不得人啊？我是看婆娘的。你将来不讨老婆吗？叫你单身你熬得住啊？”
丁华明又问：“是大学同学还是刚认识的呀？”
邹金生：“怎么可能是大学同学呢！我们整个数学系不到十个女生，还有的长得歪瓜裂枣的，极少数的几个又高傲公主似的，还有个别娇生惯养比公主还要难伺候的，哪轮到我们这些人啊。”
华明：“这倒也是，我们中文系也就十来个女生，有的没人要，有的抢不到。——你对象是刚刚认识的呀？她是干什么的，可以向我公开吗？”
“有什么好隐瞒的呀，初中教师而已。”
华明：“非常好！你高中教师，她初中教师，配她多多有余。”
“屁话，你情我愿，哪能用秤称，用斗量啊。”
华明：“这倒也是，爱情婚姻不长眼睛，长了眼睛太精明，就变成做生意了，并且是很难成的生意。”
邹金生：“什么时候，我请你到她家去看一看，坐会儿，你帮我掌掌眼。”
华明感觉出，“掌掌眼”纯粹是客气话，华明也能感觉出，邹金生平静的语调下面有一颗难以抑制的快乐而幸福的心。他转而又想到了自己。在大学里，四个小班中有两个班是“和尚班”，而他班上有七个女生。他认为，其中有三四个女生都有中等以上之姿。但是不久，都好像名花有主，各有所属了。有个叫尤蕾蕾的女孩，他看上去很是可心，但就是不敢亲近她。丁华明的自卑心大而沉，他家在农户中也是较贫寒的，曾经又被火焚过一次，如何面对本来城里的而又考取大学的女孩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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